2021年9月29日 星期三

男子站临海近乎垂直石壁上钓鱼 结果如何??:天天观察

时间:2023-04-11 20:55:38来源 : 互联网

你听说过下蛊杀人吗?1999年,发生在我们村的巫蛊杀人案震惊了全国.......所有中蛊的人全都自己割下了舌头....一刀一刀的切下自己的肉流血而亡......我出生在大风洞乡罗家村,一个蛊文化盛行之地。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这里有各种蛊毒的传言,有人利用蛊虫发财,也有人利用蛊虫杀人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招大家讨厌但凡能做的坏事,我都做了他们骂我野种,没人教,我从不反驳因为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人告诉我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我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吃饱饭,和吃饱饭相比,挨骂和毒打都算不上什么在我看来,世上最难忍受的事情,就是饿肚子水中游的鱼,稻田里的蚂蚱、泥鳅和黄鳝,山中跑的山鼠,林中飞的小鸟,我都想办法弄来吃甚至山中的毒蛇,我也吃了不少。

饿极了,黑蜈蚣也我被烤着吃还记得那天,我肚子饿极了,跑到山上抓蛇吃结果我一不小心从斜坡上滚了下来,落到了一处蛇窟边上当时有三条颜色各异的毒蛇猛地扑咬过来,我连忙用右手一挡就在我快晕死之前,斜坡上传来了石头敲击的声音,那神奇的声音竟然赶走了三条毒蛇。

是师父及时出现,把我救回了庙里被毒蛇咬了后,我全身开始发热,开始出现各种幻象,感觉有无数条毒蛇缠在我身上,痛不欲生师父衣不解带,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用了各种办法,才救回了我的性命而我的右手上,也多了三道咬痕。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师父眼睛布满血丝,感叹道:能从三色毒蛇蛇口活下来,是蛊神保佑你啊后来我才知道,我撞见的蓝、红、白三色毒蛇,是侗族人制作三尸蛇蛊的最佳材料其毒性之强,言语难以形容总之,被三色毒蛇咬过的人,一千人里,也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而我,恰好是一个例外,属于万中无一师父问我,你这么小,怎么跑到山上来抓蛇呢,你爸妈呢我躺在床上,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不知道父母是谁,大风洞罗家村的人,都骂我野种我要不是肚子饿得太厉害,找不到东西吃,我也不会进山抓蛇。

师父好像知道了我的苦衷,伸手拍拍我额头,柔声道:“从今以后,你就跟我住在庙里有我一口吃,就不会让你饿肚子”我与师父一起生活的庙宇,叫做蛊神庙蛊神庙里有一尊巨大的神像,听师父讲,这里供奉着方圆百里最厉害的神灵。

在我被三色蛇围攻过之后,足足喝了三个月草药,才算完全解除毒性,只是手臂的咬痕永远也去不掉了在我看来,师父是个能人除了可以解答困惑、解蛇毒之外,他还在庙后面开垦出一片荒地,种上各种瓜果蔬菜,当做我们的菜园子。

在菜园子边上,师父修了一间木屋有一年春天,师父弄了一些黑色蜈蚣和金尾黑蝎子回来,在木屋子养着它们起初我还有些畏惧,时间久了,也习惯了在我孤单的童年里,它们陪伴着我师父把大个的蜈蚣和蝎子晒干,便可以当做药材卖给收药材的商人。

师父拿着一只尾巴微微泛金蝎子道:“昆仑,这尾金蝎子,你别看它毒性很强,被蛰一口,有可能性命不保但是当做药材之后,却可以用来治病救人关键,要看我们怎么利用这金蝎子”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瞪大眼珠子看着师父,又看了一眼蝎子干,流出了口水,道:“师父,等把这批药材卖掉了,你割点肉回来,我好多天都没有吃肉了,我想吃肉。

”在我眼中,蝎子干毒不毒不要紧,能换来猪肉就可以了师父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我脑袋,骂道:“小狗崽,师父跟你讲道理就好好听着以后怕是听不了……”师父直叹气,不过晚饭的时候,餐桌便多了一盘红烧肉师父的出现,让我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后来,师父去罗家村打听了我的身世,村子里的人说我是“野种”,不知道我阿爸是哪个野男人我阿妈在我还没能记事的时候,便离开了罗家村在他们口中,我阿妈是个恶毒的女子,是最可怕的怨灵,把灾祸带回罗家村师父怒喝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警告他们,若谁把话传到我的耳中,他就不客气了。

在其后的两年时间里,我跟着师父一起,学会了辨别山中的毒蛇,毒蜘蛛,毒蜈蚣,以及毒蝎子,毒青蛙,还有各种各样的甲虫,甚至坟堆出现的尸虫黔东南山区绵延,与湖南、云南接壤,林中虫子种类繁多,这里成为我冒险的乐园。

师父熟知各种毒虫的习性,又告诉我山中的哪些草药,是可以解毒的我记性好,再加上胆子大,师父所教的,我很快就学会了“等你再大一些!”师父说,“我就教你更厉害的本领!你是万中无一的少年,应该掌握更厉害的本领”。

我眨动眼睛,心中暗想道,更厉害的本领,会是什么呢?我真想快点长大啊到了我八岁的时候,师父准备了半扇猪肉,还有两斤上好的烟丝,把我送到一间学校,嘱咐我好好读书这所学校,除了罗家村的孩子,还有临近的侗寨和苗寨的孩子。

罗家村的孩子把我当成瘟神,倒是侗寨和苗寨的小孩子,和我打成了一片到我十三岁,五年级那年的秋天罗家村的罗锤忽然警告我:“萧昆仑,你离田小圆远一点你是野种,配不上罗小圆这样的咪彩”咪彩,在苗语中是美女的意思。

我瞪大眼睛看着罗锤,道:“你再说一遍,谁是野种?”罗锤叫道:“村里人都说,你阿妈在外面偷男人,又被人抛弃,才回罗家村生下你我们罗家村都姓罗,只有你一人姓萧……你就是野种!我妈还说了,你娘不死心,让你随了你阿爸的姓氏!盼着他回心转意,真是贱人一个!”。

这些年来,我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眼睛充血,一股怒气涌上来我上前一巴掌打在罗锤的脸上罗锤后退几步,又大声叫道:“你娘回来后,你外公外婆都被克死了她是恶毒邪灵,你是邪灵之后……”这话在教室回荡,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畏毒蛇,不怕毒虫,今日却被一个贼小子如此欺负我整个人都要气炸,一股强烈的怨念从心底涌上来我上前一把掐住罗锤脖子,把他抵在教室后面的墙壁我双手力气莫名变大,一向健壮的罗锤被我掐得不能动弹,眼珠子泛白“萧昆仑!你赶紧松手!”围观的同学不少,只有田小圆冲了上前,她要想扒开我双手。

“不……我受不了这种屈辱!你到一边去!”我扭头看了一眼田小圆“你眼中有红色的虫影!”田小圆瞳孔放大,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声叫道,“你身体里面有蛊虫……杀人无形的蛊虫!饶命啊…我还不想死!”田小圆是苗寨出来的孩子,断然不会看错。

我脑袋嗡地一声要炸了,身子一哆嗦,手上力气一下子变小,松开了罗锤,罗锤摔倒在地上,已经晕死过去我梦魇般地走出了教室,耳边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但是已经听不清楚了原来我真是个野种,我本不该来到世上,我被父亲遗弃,被阿妈丢在罗家村,外公外婆也死了。

我身上还有杀人无形的蛊虫,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嘲笑我,朝我身上吐唾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从学校出来,很快下起了大雨,顺着山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罗家村,回到那废弃的破屋前自从我住到庙里后,就再也没有回到这里。

院墙早已倒塌,横梁倒塌,烂木头中间,长出蘑菇哐当一声,一堵烂墙,在大雨的冲刷之下,应声倒地我整个身子被雨水淋湿,看着这废弃的房屋,百感交集我站在石门槛前,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我根据记忆,走回我以前睡觉的房间,整个房间空空如也。

我心想道:老天爷啊,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活着没有半点意义你让风雨再大一点吧,把这破屋吹倒,把我埋在这里吧我坐在破败的房中,任凭雨水浇下来,整个人伤心到极致,脑袋一片空白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叫喊声“那杂种进了这废弃的旧屋!”

我猛地一哆嗦,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亮起了火把,一片大亮,叫嚷声也越来越近“把四周一围,不能让他跑了野种留下来是祸害”又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我心中一惊,他们要干什么,是要抓我吗?我自和师父一起,常年和毒虫打交道,从来只有我抓毒虫,没有人可以抓我。

我捡起一块称手的石头,直接跑了出来,喊道:“你们要做什么?”我扫视众人,发现领头人是罗锤的阿爸罗本杰,旁边是他大哥罗大眼,其余一些人,都是罗本杰这一脉的叔伯兄弟,足足有三十多人整个罗家村,以罗本杰最为蛮横,叔伯兄弟几十人上阵,没有人能赢他们这一脉的。

十几支火把把四周照得通亮最后面的担架上,罗锤已经醒了过来,勉强撑着自己,有气无力地喊道:“大哥,这野种很恶毒,差点掐死我了!”罗大眼叫道:“日你祖宗,你敢掐我弟弟!给我跪下”罗大眼右眼比左眼大很多,所以叫做罗大眼,平时山中打猎,专用右眼瞄准,鸟铳打得很准。

话声一落,直接端起鸟铳,黑漆漆的铳口对着我我冷眼看着罗大眼,应道:“罗大眼,你有本事朝我脑袋来一铳要我给你下跪,你没这个资格!”我常与毒蛇猛兽对视,罗大眼拿着一把鸟铳,想要镇住我,没那么容易,反倒是我这么一瞪,罗大眼冷不丁地一抖。

“出了奇,我就不信你不怕死!”罗大眼走上前两步,鸟铳离我更近罗本杰叫住发作的罗大眼,道:“萧昆仑,你不是罗家村的人今日你发疯,伤了罗锤跪下来给罗锤磕三个头,然后离开罗家村,永远不要回来否则,别怪我们打死你。

”我冷笑一声:“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要我给罗锤磕头,除非我死”罗本杰眼神越发狠毒,道:“死不悔改!当年你妈怀着怪胎回来,克死了你外公外婆,把你这个野种留在罗家村,早就应该拿你喂狗!”我胸中熄灭的怒火再次烧起来,怒吼道:“不许你提我阿妈!”。

我手中的石头直接朝罗本杰砸过去,罗大眼眼疾手快,用枪托打掉了石头就在这时,两根绳子飞来,套住我的双手罗大眼快步上前,用鸟铳的枪托重击我的腹部我整个人失控,摔倒在地上,腹部剧痛散开,足足有半分钟没能说话紧跟着,两人架着钢叉上前,锁住我的双脚。

就这样,我四肢被控制,全身沾满泥巴浆,连脸上都是泥巴罗大眼又踢了两脚,叫道:“贱种,我看你能上天不成!”回头冲着罗锤喊道:“小弟,你过来,我让他给你磕头!”罗锤目光与我接触,吓得一抖,摇头道:“哥,我不敢,听苗人说,他体内有毒虫,像是蛊……”。

罗大眼脸上肌肉抽动,又照我身上踢了两脚说:“老子不信……世上有什么蛊虫,你别被他吓傻了……”就在这时,一声怒喝传来:“你他妈再踢一脚,我让你腿子烂掉!”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师父出现在人群外围。

众人分开了一条道路,师父大步走了过来罗大眼眼见师父走来,直接用鸟铳顶在我脑门上,右手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黑师父,你可终于来了,这萧昆仑差点掐死我家小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罗本杰看到师父后,语气缓和了不少。

师父没有搭理罗本杰,而是走到我面前,问道:“你给他们下跪了?”我看到师父出现,心中一暖,连忙说:“没有!”师父听到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罗大眼,道:“不想死的,就把鸟铳拿开这世上除了老蛊神,没有人能承受萧昆仑一跪!”。

师父看着罗大眼,罗大眼握着鸟铳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额头上不断地冒冷汗师父声调又高了几分,说:“我黒摩星的徒弟,自己可以管教,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罗大眼被人一瞪,露出了怯意,可要是被两句话吓退,面子上肯定不好看,脸上肌肉抽动,叫道:“黑……摩星,我屋的人不能白白被欺负!今日不打断这狗东西的腿,我决不罢休!”。

师父转头看了一眼罗本杰,罗本杰脸色铁青,纠集这么多人来,不能空手而回,故意看向它处,任由罗大眼胡来“好!你一颗钢珠打不死人,我三条毒蛇可以瞬间咬死你!”师父肩膀摆动,咝咝咝地数声,钻出了三条毒蛇,颜色分别是蓝、红、白。

三条毒蛇,盘在师父的肩膀上,信子舒展,还能看到锋利的毒牙!“三色毒蛇!”罗大眼脸色发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脚步站立不稳架着钢叉拉着绳索的四人,瞬间被吓跑师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还可以走路吗?”我点点头,咬牙说:“可以。

”我身体多处隐隐作痛,但是还可以走动,解开套住我双手的绳子,忍痛站了起来,与师父并排走了几步,停在罗本杰身边罗本杰脸上肌肉抽动,道:“黑师父,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你就不给我一个交代吗?”师父说:“你儿子不惹昆仑,就不会躺在担架上!你们今日所作所为,蛊神大人看在眼里,他会惩罚你们的。

”说完这话,师父带着我,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刚走出几步,只听到一声脆响,是鸟铳的声音随即,我的身体传来一股剧痛,低头一看,胸口处开了一朵血色的红花鲜血散开,我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叫道:“师父,我痛我要死了。

”师父一把抱住我,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不远处的罗大眼,身子瑟瑟发抖,手中的鸟铳应声摔在地上,喃喃叫道:“蛊神是什么东西……小爷我不怕……”“我给过你们机会的!”师父咬牙叫道,低头看了我一眼,“改日再找你们算账!”。

师父抱着我飞奔回蛊神庙,那时我已经痛得没有力气,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骨头缝里更是有虫子在噬咬“痛,我好痛,师父,有虫子咬我!”我全身发冷,不停地颤抖着,“师父,我没有力气,我想睡觉……我要死了……我不该闯祸的……”。

“昆仑,师父不会让你死的!”师父先帮我处理好伤口,好在钢珠没有留在体内师父又搭起我的脉搏,过了一会儿,眼神有些困惑,问道:“昆仑,你知不知道你体内蛊虫的来历?”我无力地摇头,如果不是田小圆,我根本就不知道体内有一只蛊虫。

师父思索片刻,道:“这些年我也没有觉察,今日你情绪波动巨大,又身受重伤,流了不少鲜血神秘蛊虫第一次发作,所以你会疼痛难忍蛊是毒性和怨念极强的物种,控制不好,它会要你的命的”我顿了一下,问:“世上真有蛊虫吗?”。

我心中一惊,看来田小圆没有骗我,我体内的确有蛊虫以前我听师父和深夜访客交谈,偶尔听过“蛊”这个字,但我从未见过蛊虫,也不了解“蛊”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是有人说,蛊可以杀人于无形?我越发困惑,蛊虫杀人无形,如果我身体一直以来,有一只神秘蛊虫,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呢。

我体内蛊虫到底是怎么来的呢?师父说:“世上自然是有蛊的,只是世上善用‘蛊’的人少之又少你体内的蛊虫十分神秘,藏得很深,若不是今日发作,我也难以察觉以你现在的状态怕是难以承受住……任其发展,恐怕过不了今晚。

”我腹部的绞痛不断袭来,这只觉醒的神秘蛊虫,瞬间抽走我的生命力,惨叫声不断响起,后背和脑袋上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师父来回踱步,最终跪在蛊神神像前,咚咚咚地磕头,道:“弟子黑魔星,今日欲传蛊术给少年萧昆仑,请蛊神大人庇佑。

”师父大步走了出去,很快拿回了竹篓,竹篓里面是三色毒蛇,又准备好一个黄色罐子,摆放在桌子上在神龛上,点上了七盏油灯,火苗摇摇晃晃,随时都要灭掉师父道:“三色毒蛇是一胎所生,呈现蓝、红、白三种颜色毒性之强,举世罕见。

正是养三尸蛇蛊的好材料!多年前,它们没有咬死你,注定为你所用这次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们抓来,冥冥之中要救你一命……”我心中一惊,气力恢复了一些,猛然叫道:“可是那三条咬我的三色蛇!”师父点点头,将一把锋利小刀丢在我面前,道:“割开左手掌心,放血进去。

这一步,师父不能代劳”我接过匕首,用尽最后的力气,划开口子,掌心的鲜血缓缓滴入罐子里师父依次把蓝、红、白三条毒蛇放了进去,又放入一只剧毒金尾蝎子、一只剧毒黑色蜈蚣最后用三张厚厚的油纸,封住了黄色罐子,用一根铁丝缠死封口。

整个过程,师父神情肃穆,口中不断地,念叨着某种神秘的咒语,像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做完这一切,师父脸色白了许多,耗尽了极大的气力师父解释说:“三条剧毒之蛇只有两只食物,必定相争相残食物吃光后,它们会相互攻杀,最后剩下一只的便是三尸蛇蛊。

昆仑,你记住了这便是蛊,多只毒虫置于容器之中,活下来的那一只”原来这就是蛊,我震惊不已,多只剧毒毒虫在封闭容器厮杀,剩下一只,毒性之强,真是难以想象难怪世人谈蛊色变师父又道:“我侗族人养蛊,选用黄色罐子。

苗族人养蛊,选用黑色罐子日后你若见到身带黑色罐子的苗人,切记要小心侗人三尸蛇蛊最为厉害,而苗人则是金蚕蛊,你一定要记住!”侗人使用黄色罐子,苗人使用黑色罐子侗人最厉害的是三尸蛇蛊,苗人最厉害的是金蚕蛊我点头说:“我记下来了。

”师父欣慰地笑了,道:“这三尸蛇蛊饮过你的鲜血,会与你血脉相通头七天,罐子厮杀很厉害,会有些毒气、怨念散出,过了头七天就好从今晚开始,你带着它,在蛊神殿上连睡七天有我侗族神蛊虫三尸蛇蛊相伴,料定你体内那只神秘蛊会安分很多。

”还真是的,有了这黄色罐子,我体内噬咬感弱了很多我道:“我已经好了很多”神龛上摆着的七盏油灯越来越亮,师父彻底松了一口气:“七盏命灯无损,今晚没事了”我睡在蛊神殿上,没过一会,就听到罐子发出剧烈的动静,直到很晚才停下来。

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感觉有一股怪异的气息从罐子散出来,笼罩在我的四周耳边还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呼喊我的名字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才睡过去隐隐感觉蛊神殿有些动静,似乎有一双凉凉的手放在我额头上次日一早,师父熬制了一碗黑色汤药,远远就能闻到刺鼻的气味。

师父说:“你与三尸蛇蛊同屋睡了一晚上,虽有老蛊神照应但毒蛇相杀,怨气和毒气漫出来,你的血气肯定会有亏损这碗药汤,是给你补身子的”我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地一口喝下去,整个人精神好转了一些,伤口也没有那么疼痛了,心中暗想,看来三尸蛇蛊起到了一定作用,昨晚发作的神秘蛊虫,没有夺走我的性命。

我气力恢复了一些,喝了稀饭,想起昨晚似乎有手放在我额头上,便问师父:“师父,你昨晚后来进蛊神殿了吗?”师父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啊”我心中一惊,如果不是师父的话,那搭在我额头上冰冷的手会是什么人呢?难道真的是老蛊神大人吗?。

师父这时咳嗽了几声,脸色没有多少血色,看来昨晚念咒语养蛊虫,消耗了不少力气师父道:“昆仑,昨晚我想了下你体内的神秘蛊虫,可能和你的出生有关系此番蛊虫发作,是福是祸,师父也说不好你一定不要放弃自己,你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低下头,泪水流了下来,手掌放在腹部,那种蛊虫已经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晓得,我不会让人看扁的”连着几日,我每晚都在蛊神殿上过夜,次日早上喝下师父熬制的黑色汤药到了第三天中午,罗本杰出现在蛊神庙里,带来了很多祭品,巴掌啪啪地打在自己脸上,哭喊道:“黑师父,我有眼无珠,得罪您老人家,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两个儿子吧!”。

师父没有搭理罗本杰罗本杰又慌忙跑到我跟前,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昆仑,你和罗锤是同学,求你高抬贵手他还是个孩子!我给你跪下了!”我心一软,道:“不用给我下跪,有问题找我师父解决”这时,师父抬眼看了一眼罗本杰,说:“是老蛊神惩罚的他们,我给你开几服药,七天之后,应该会没事的。

”罗本杰没有半点蛮横之气,说:“那就有劳黑师父”很快,罗本杰带着几服草药,灰溜溜地走了我好奇地问:“师父,罗本杰怎么变得那么乖了?”师父神秘地说道:“你是蛊神选中的传人,他自然会替你惩罚他们的”我虽然在蛊神庙住了那么久,只知道蛊神庙只有那尊雕像,从未见过老蛊神的真身。

师父常说,它是方圆百里最厉害的神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隔两天,我便听说,那天晚上,罗锤回去后,舌头长了烂疮,全身有无数只小虫子撕咬,奇痒无比,剧痛难忍,怎么都止不住至于罗大眼,右脚长出了蛤蟆皮,不断有脓水流下来,右手腐烂,不断有蛆虫钻出来。

师父开了解蛊的草药,但是要吃够七天,才能痊愈,算是对他们的惩罚第七天早上,我早早醒来,喝过汤药后,以为一切已经安然无恙深吸一口气后,忽然,我便立马觉得腹部绞痛无比,随即剧烈咳嗽起来哇地一声,我竟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一股钻心刺痛散开,我不由地叫了起来师父神色凝重,端详着我的脸色,上前搭起我的右手,眉头拧在一起,脸色乌青,过了好一会,才道:“昆仑,你现在什么感觉?”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师父长叹一口气,叫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体内的神秘虫子竟如此霸道,比三尸蛇蛊还要厉害几分!!”。

我不解地看着师父师父道:“我本想用三尸蛇蛊,来保护你等到三尸蛇蛊成熟后,就可以对抗你体内的神秘蛊虫没想到反而害了你”师父颇为自责我咬咬牙,勉强笑了出来,道:“师父,我不怪你”我心中清楚,师父是全心全意对我好。

三尸蛇蛊是侗人最厉害的蛊虫,师父作为侗人,把最厉害的蛊术传给我,正是对我的爱意只是他没有料到,我身体里隐藏的神秘蛊虫,会如此厉害师父把我扶到床上,阳光从窗户间照射进来师父熬制了一味止痛的汤药,看着我喝下去。

“昆仑,你体内的神秘蛊虫,应该不会杀你!它可能想杀死三尸蛇蛊”师父思索了许久,“但是三尸蛇蛊与你血脉相通,性命攸关,也不能死掉现在,有些棘手两只顶级蛊虫相争,吃亏的是你越拖下去,你性命越危险!”喝下汤药,我腹部没有那么疼痛,气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

我知道师父的本领,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眼前两难局面,道:“师父,你不用着急,你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你会想到办法的”师父来回踱步,道:“我去山中采药,想办法采七种药材给你调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要是没回来,你去清水溪边等我。

”师父熬好了一锅肉粥,煮了一锅红薯,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装着三尸蛇蛊的罐子放在我手边师父准备了绳索,还有柴刀和背篓,显然他要采的药材,可能是某一处悬壁上,需要绳索坠下去我看着师父离去,心中忽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知为何,眼角竟然有泪水流出来。

到了中午时分,阳光大盛我知道蛊虫害怕阳光,就坐在屋前,喝了半碗肉汤,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到了下午三点多,肚子又传来绞痛感我咬牙走回房间,睡在床上,咬牙忍着剧痛,每一秒钟都度日如年我相信师父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回来的,靠着这信念。

我忍受着腹部的绞痛,最后昏睡了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不知道睡了多久师父并没有回来好在腹部绞痛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我喝了一碗肉粥,吃了个红薯天已经黑了很久,我担心师父,便准备去迎师父出门的时候,把黄色罐子带在身边。

顺着蛊神庙走两分钟,有块大石头,师父以前出门采药我常常在大石头上眺望来路,等他回来明亮的月光照耀下去,整个山林显得格外空灵,一阵阵山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我等了半个小时,黄色罐子内忽然发出动静,越发地不安。

我当即警觉起来,与三尸蛇蛊相处的七个夜晚,我知道肯定有事情要发生我赶紧伏在石头上,发现蛊神庙边上冒出了几个人影,一个个鬼鬼祟祟的很快,我发现他们把几捆柴火放在蛊神庙大门之上,又浇上了火油很快,蛊神庙烧起了大火,一股浓烟直冲了上去。

我后背心都是冷汗,要是我在蛊神庙睡觉,这大火烧起来,定会把我烧死的我伏在石头上,不敢乱动,这帮人敢烧庙宇,要是知道我躲在这里,绝对不会放过我的火光越来越亮,我看清了那带头人的面目,正是罗本杰几天前,他跪在我师父面前,求我师父放过他两个儿子,没想到他敢来这里放火。

我拳头攥紧,无比地气愤我本想冲上去和他们拼命,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蛊神庙整体建筑是木材,大火越烧越大,只听到轰地一声,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应该是神龛上的“蛊神神像”倒在地上了罗本杰一挥手,散开在四周的人,顺着小路溜走了,很快就消失不见。

蛊神庙毁了,师父迟迟没有回来,我又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一种孤独感涌上心头,我眼中泪水流出来不,不,师父一定会回来的我在心中告诉自己我担心罗本杰没有走远,一直伏在石头上,没有发出半点动静蛊神庙的大火足足烧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还有火星冒出。

我身上被露水打湿,月光下那条山路,依旧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而我的腹部,时不时地传来绞痛我再次痛晕过去“萧昆仑,昆仑……你快醒过来”我耳边响起呼喊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天上满是星辰,身上早已被露水打湿“谁?”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可刚才明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声音像是从蛊神庙那边传来的。

我从大石头上下来,艰难地走回蛊神庙,不断有烟雾冒了出来,一切烧得精光就在这时,两声炸裂声传来,像是罐子在高温下炸开的声音我迟疑了片刻,冲进了蛊神庙之中神龛上的蛊神神像倒在地上,碎成几段而就在碎片之中,有两个熏黑裂开的罐子,里面依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眼前一亮,这罐子虽然被熏黑但是和师父常用的罐子是一模一样的原来蛊神神像里竟然藏着两个养蛊的罐子我一时好奇,便走了上前,弯下身去,眯眼一看,不由地眼前一亮罐子里有两只虫子,应该是蛊虫一只白得像雪,一只黑得像眼眸。

两只蛊虫在烈火之中灼烧,已经奄奄一息我心想道:“师父本事高超,一定可以救活它们的”我跑到厨房那边,找出装盐的铁罐子,弄干净之后,想把黑白蛊虫弄到铁罐子“我知道你们毒性很强”我对着它们说道,“我现在是救你们,你们可不能把我给毒死了,这样子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话声一落,我深吸一口气,从罐子裂缝捏住它们,感觉它们的身子若有若无,冰凉凉地我把它们装到铁罐子里,右手的手指还是有些发麻发黑,看来毒性不弱过了好一会儿才完全恢复过来封好铁罐子,找了一些填肚子的红薯,我便离开了蛊神庙,决定在附近找了一处山洞躲起来。

我走了十几分钟山路,在两块大石头中间,钻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三色蛇的那个洞窟,如今三色蛇被师父抓住,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气,疲惫感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在整晚都没有蛊虫折磨,我睡得很踏实。

我每日靠红薯充饥,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师父的踪影,心中惊道:“难不成师父采药材的时候,从悬崖上失手坠落下去了吗?”师父可能死了,蛊神庙又待不下去,何去何从呢?我猛地想起,师父嘱咐过我,要是他没有回来,就去清水溪。

或许去那里,可以见到师父我决定去清水溪边,与师父回合后,再回来找罗本杰算总账,打定主意后,把铁罐子和黄罐子背好,一头扎进茫茫大山中师父说的那个清水溪边,是贵州与湖南交界的一个地方,要走很远的山路我体内的神秘蛊虫随时都会发作,走得并不算快。

到了中午时分,吃了点野果子,靠着大树下休息片刻又接着赶路,走到天黑,寻摸了一处山洞,依旧在山洞里休息半夜时分,我忽然听到几声阴森的锣声,整个人惊醒了过来很快,我看到从洞口跳进了九个干瘦的怪人,身穿黑衣,并排靠着石壁站着,每个人的额头前,都贴着一张黄纸,站好之后,眼珠子就合上了,整个过程没有说半句话。

我连忙藏到石头背后,悄悄地看着那站立的九人,心中好奇: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要站着休息呢?到最后,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面铜锣,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暗暗心想,锣声是他从手上发出来的。

“你们都给我老实点”那男子喝了一声,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谁要是乱叫,打搅了我休息,小心我手上的阴锣”我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再仔细一听,站立的九人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忽然警觉过来,斗笠男子应该是赶尸匠,这一排站立的怪人都是死尸,不排除里面会有僵尸。

以前听师父说起过,湘西苗人有神秘的赶尸匠,靠着一面阴锣、辰州符和秘传的驱尸口诀,可在山林之中驱赶死尸有些高明的赶尸匠,还可以驱赶吸血的僵尸一旦遇到,要远远躲开,要不然冲撞了赶尸匠,冒犯了僵尸,没有好果子吃的。

一直以为是师父开玩笑吓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我心中叫苦,真是倒霉透顶,好好在山洞里休息,偏偏遇到这般怪事我躲在暗处,不敢动弹,心想等着赶尸匠睡熟之后,乘机溜出去,逃得远远,省得招惹了他们我耐心地等着,渐渐地听到赶尸匠轻微的鼾声,决计冒险离开这里。

“喂,小朋友,你把我脑袋上的符纸撕掉我背着你逃走”离我最近的死尸,忽然开口说话,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我听得真真的死尸白色眼珠子溜溜地转动,看起来格外地吓人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才没有叫出声来“你要是落到他的手上,会被弄死养成僵尸的。

快点决定,是帮我,还是自己逃走!”那声音再次传来我冷静下来,问道:“你不喝人血吧?”死尸能够开口说话,应该是僵尸了,要真是救了一只吸血的僵尸,等脱离危险也要被他喝干鲜血不弄清楚,万不可出手搭救那声音笑道:“我不喝血!”。

“好,我撕掉你的符纸!”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鼓起勇气走过去我犹豫了片刻,伸手去撕下他额头的符纸,他个头很大,我踮起脚伸直了手臂,才触到那张符纸那大个僵尸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当真弯下身来他身子一动,我就闻到一股怪味,但还是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爬上了他的后背。

“有活人?”赶尸匠惊醒过来,鼻子嗅动了几下,手中的铜锣哐哐地响了起来“妈了个巴子的!滚开”大个僵尸迎上去,一脚踢开赶尸匠随即狂奔起来,瞬间就冲出了山洞外面月光明亮,背后传来阵阵阴锣声大个僵尸速度极快,我只感觉腾云驾雾一般,颠簸不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大个僵尸把我丢在一块石头上,自己则站在一边我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咦……你竟然不怕我身上的尸气,寻常小孩闻了,早就死掉了”大个僵尸十分诧异,瞪大眼珠子看着我我记得师父说过,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叫做尸气,活人是不宜多闻的,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他是僵尸,身上的尸气自然非常浓厚我常在山中捕捉毒蛇、毒虫,胆子很大,大个僵尸看着我,我也鼓起勇气看着他,借着月光,我方才看清楚了他的面容,身材魁梧,脸部黝黑,皮肤有些干瘪,的确不像是大活人我咽下口水,后退了几步,讪讪地说:“可能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以前我被剧毒毒蛇咬过,也没有死。

闻点尸气,也不要紧的”那大个僵尸瞪了好一会儿,忽然叫道:“咦,你的样子很熟悉我以前见过你,不对……你怎么越活越年轻了?”我心中纳闷,生平见到的第一只僵尸,竟然说认识我,摇头道:“你是谁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叫萧天什么来着哎,我不记得了”大个僵尸白色眼珠子转了转,“你见过我的,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摇头说:“老人家,我真是第一次见到你,不知道你叫什么”看他样子,年纪应该不小,称呼一声“老人家”,应该不过分。

大个僵尸眼珠子又溜溜转动,随即道:“你比我见到的那人要年轻很多我见到的人应该是你爸爸,他在哪里?”我苦笑道:“我没有阿爸,从来没有见过他”忽然听到怪僵尸的话,感觉他好像认识我阿爸,可我早已习惯了孤儿身份,没有半点惊喜。

大个僵尸表情凝重,厉声喝道:“你不要糊弄我!小狗都有狗爸爸的,你怎么会没有呢?”“狗爸爸不要狗崽子了呗!”我把头扭到一边去,道,“老人家,这世上有一种孩子,叫做孤儿我没见过爸爸,又有什么奇怪的呢”狗崽子都有狗爸爸,可我偏偏没有。

大个僵尸一拍脑袋,叫道:“我越来越糊涂了狗崽子,你不要生气你没有爸爸,我给你当爸爸你救了我一命,当我儿子,我有天大的本领,你不会吃亏的”我瞪了一眼大个僵尸,嘲讽道:“你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刚才要不是我,你还被符纸封得不能动弹,还好意思当我爸爸。

”“妈个巴子的,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回,凭你这几句话,我就该把你脑袋拧下来,喝干你的鲜血”大个僵尸全身骨头咔咔作响,身上的气息比刚才更浓了“你骗我,原来你就是嗜血的僵尸”我连连后退,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心想这回真是完蛋了,落到鲜血僵尸手上,还能活命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恩将仇报!”。

话声刚落,腹部猛地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我心想不好,刚才一路上颠簸,体内的神秘蛊虫又开始发作了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哇哇地吐出几口黑色的鲜血那大个僵尸扫了我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狗崽子,你要是做我儿子我就帮你压制身上的毒蛊虫,救你一命。

”我不由地一惊,没想到眼前僵尸只是扫了我一眼,就看出我体内有毒蛊,看来蛊术不弱但是凭空让我认爸爸,我做不到“老怪物,你爱救不救,我萧昆仑不是软骨头……”我咬牙说道,话说到一半,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了大个僵尸哈哈大笑,说:“脾气还蛮倔强。

对我的胃口”他走上前,居高临下把手放在我天灵盖上,暗暗地用了几分力气,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处置不过他的手刚放上来,我腹部的疼痛就没有那么强烈“苍天啊!”大个僵尸忽然大叫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先天毒虫竟然又重现人间了。

你亲生爸爸到底是谁……”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锋利的指甲已经刺破了我的头皮,有血流出来我伸手去打他,道:“你快放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体内的神秘蛊虫叫做先天毒虫除了我的姓氏“萧”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也不想弄清楚。

我双手挥打过去,大个僵尸不为所动,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好像看穿了我的内心过了好一会儿,他爪子的力气变小,道:“你的确没有骗我狗崽子,你体内的先天毒虫,是至阴至邪的毒蛊虫我没有办法给你逼出来,只能帮你暂时压制住。

”口气缓和了不少我被他刚才的样子吓坏了,只能点头说道:“老人家,一切都听你的”大个僵尸走到我背后,一掌拍在我后背上,喝道:“先天毒虫,世上无人知晓你的来历,但老夫知道你落入少年的身上,就本分呆着,若起歹意,我一定会弄死你的。

”他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显然是在警告我体内的先天毒虫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他的警告下,我身子的疼痛好转了很多,整个人轻松了一大截“老人家,你果然有大能耐!”我由衷地赞道大个僵尸笑道:“那是当然,老夫养蛊、炼蛊、用蛊的本领,举世罕见。

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当我儿子……”哐当哐当作响,阴锣声传来,大个僵尸眉头紧蹙,表情非常痛苦不远处的林子还传来跳动的声音“该死的狗皮膏药又贴上来了”大个僵尸道,“狗崽子,咱们分开跑你自己要照顾自己,等我伤好之后,我再来找你,或许我能想起你亲爸爸是谁。

”说完这话,他在我肩膀上拍动了一下大个僵尸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快速地跑了起来,消失在山林里看着大个僵尸离去,我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下次再见到他,若告诉我亲身父亲是个始乱终弃之人,我又该如何自处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转身便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没过一会,那戴着斗笠的赶尸匠追了上来,身边跟着八只干瘦的行尸,从四周扑来,把我围在了中间赶尸匠一眼便看到我身上带着的黄色罐子,并没有上前,问道:“娃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大高个从这里经过?”我心想刚才蛊虫发作,多亏了大个僵尸,绝对不能出卖他,摇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追猎物,没见过什么大高个!”。

赶尸匠冷哼一声:“娃子,少在我麻火心面前充好汉,讲义气刚刚就是你,放走了那只嗜血的恶毒僵尸我有证据”赶尸匠拍动手掌,从我的衣领处,飞出一只青色的虫子咦!我目瞪口呆,我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青虫子呢青虫子扑腾几下,落到赶尸匠麻火心手掌上,他大声说道:“娃子,这是我用来追踪的青蚨子虫。

在他逃出洞穴前,我把子虫放到他身上,利用母虫追踪子虫你被那只恶毒僵尸给骗了,他利用你摆脱了我的追踪”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大个僵尸分开前,在我肩膀上拍一下,是把青蚨子虫放到我身上,引母虫来追我难不成我被大个僵尸给骗了。

我脸色有些难堪,道:“我要是不跑,落到你手上,也会被你杀死,做成腐臭的僵尸”麻火心道:“是大个僵尸跟你说的吧我麻火心只追踪恶毒的僵尸,对你没有半点兴趣”我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吧!”“娘个蛋的,碰到个楞娃子。

”麻火心火冒三丈,顿了一下,问道,“你身上带着的黄色罐子,是谁帮你弄的?”我一把抱住黄色罐子,道:“你要干什么,要抢我的罐子吗?我告诉你,这里面是三尸蛇蛊,你要敢过来,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麻火心眼睛一亮,问道:“黑摩云呢?你是他徒弟吧?”。

我微微一惊,没想麻火心竟然说出了我师父的名字,听这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我师父的熟人“你认识我师父?”我好奇地问道麻火心道:“侗人里面,除了黑摩云,还有谁能养三尸蛇蛊!你样子俊朗,黑摩云五官怪异,你自然是他的徒弟。

”我有些惊讶,还真是被他猜中了,道:“没错,三尸蛇蛊很厉害,你不要过来!”麻火心把斗笠摘下来,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又问:“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有个师哥叫做巫道潮,有个师弟是光头,叫做麻火心吗?”我拨浪鼓地摇头。

麻火心骂道:“黑摩云哪里去了,让他滚出来见我!”若他没有骗我,按照辈分,我该称呼麻火心为师叔我赶紧道:“我师父失踪了,不过我们约好在清水溪边碰头我现在正往清水溪边赶去”麻火心忽然朗声大笑,道:“师哥还是没有忘记我。

十万大山下,清水溪边茶花峒,便是我的寨子既然要去茶花峒,那你就跟着我一起赶路”我瞪大眼珠子,一天之内,连番遇到怪事奇事,已经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了,眼前驱赶僵尸的怪人竟然是师父的师弟,而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寨子。

不过,我还是不敢靠近麻火心,他身边可站着八只行尸“那个……麻师叔……”我道,“我身上的鲜血不多,你抓了我,也不够喂养八只僵尸的”麻火心又破口大骂:“你放跑的那只才是吸血的僵尸真是气死我了,二师兄怎么收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我心中忐忑,不太相信麻火心的话,不过他又说了一些关于师父的事情,方才解除了困惑我觉得麻火心虽然脾气不好,秃着脑袋,倒不像坏人,更何况他带着八只行尸,我根本逃不掉,就跟在他的身边麻火心手上阴锣哐哐作响,八只行尸有规律地跳动着。

偶尔能听到他口中念叨有词,正是苗语麻火心应该是个苗人,我心想,他和师父一样,都是民间的异人,有着大本领一路上,八只行尸只顾着赶路,并没有多瞧我一眼,我悬着心也渐渐落地一直走到天蒙蒙亮,麻火心驱赶僵尸,住到荒山上的一处破屋,又在门口挂上一块小黑牌,应该是警告生人勿近。

麻火心从随身带子里拿出馒头,丢给我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萧昆仑”我饥肠辘辘,也顾不上馒头会不会下了蛊虫,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和昆仑山有关系吗?”麻火心问道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名字是我妈取的,打我记事后,她就不见了,想问也来不及了。

”麻火心道:“往事不重提,你爸妈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你自己赶尸行当是昼伏夜行,白天好好休息,晚上你随我见个人然后我们直接回茶花峒,等你师父来找你”麻火心第一句话,触动我的内心,我对他的防备之心,渐渐少了许多。

虽然我放跑了大个僵尸,他也不是个记仇的人我靠在石壁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依稀之间,感觉到铁罐子里传来微弱的声音,更有一股凉意从铁罐子传了出来,散遍全身这一觉,我睡得非常踏实,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一直睡到下午太阳偏西,我被一股肉香给弄醒了。

在破屋中间,麻火心已经生火,正烤着野兔子,上面直冒油“昆仑,天黑之后我帮你扮上,你暂时当一只小僵尸”麻火心撕扯半边兔子,直接递给了我“行!”我感觉麻火心不是坏人,便答应了他吃过兔肉后,我全身充满了力气麻火心弄了些黑灰,涂在我的脸上,又在手上缠上了黑布条,撬开一只行尸的嘴巴,弄了些涎水,涂在黑布条上,腐臭味散开。

“嗯,这样子有点小僵尸的模样”麻火心托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我看不清楚自己的样子,但我确定这样子不好看天黑下来之后,麻火心敲打着阴锣,带着八只行尸出了破屋,我走在最前面,本想学行尸跳跃,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为什么行尸需要跳跃呢,不能跟人一样走路?”我不解地问。

“他们身体僵硬,膝盖不能弯曲,必须脚底板发力,所以只能跳跃着行走”麻火心见我发问,非常有耐心地解释,“天下驱尸秘术,有我湘西一派,还有江苏茅山道门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苗人驱尸秘术”我手臂上涂满死人的口水,腐臭不已,要是天天和死尸打交道,我可不乐意,忙吐舌说:“麻师叔,这事以后再说。

”走了一个多小时,月亮钻了出来,整个山林寂静无比,远远地听到水流声音麻火心说:“昆仑,等下我见的人,非常狡猾我把阴锣给你,你在一边等着,一旦我失手,你就敲打三声,驱赶行尸上前”麻火心表情严肃,呼吸急促,看起来非常紧张。

我点头接过阴锣,一股寒意袭来,令人不寒而栗看来驱赶僵尸,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光是这面阴锣,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拿的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山间溪涧边上我和八只行尸站成一排,麻火心走到溪边,负手而立“你失手了!”一个阴森鬼魅般的声音传来。

声音传来,却不见人影,难不成是恶鬼怨灵?麻火心喊道:“萧天刑是绝顶的僵尸,我已经尽力,但还是让他跑了”他们在这里碰面,是为大个僵尸,我心中暗想,原来大个僵尸全名叫做萧天刑,下次再见他,我就可以告诉他了“咱们之前说好的。

你把萧天刑交给我,我把秘密告诉你”那声音幽幽地说,“只有他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没有萧天刑,咱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必要了”麻火心道:“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一见!”说话之际,五只黑蜈蚣从麻火心袖子中溜了出来,落在地上,黑蜈蚣悄无声息地散开。

我熟悉各种蜈蚣,麻火心放出来的黑蜈蚣,绝对是蜈蚣中毒性最强的品种,看样子,他想用毒蜈蚣逼那声音现身足足过了一分钟,没有任何动静,麻火心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麻火心,凭几只夺命蜈蚣,就想逼我现身,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鬼魅般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传来清脆的咀嚼声,这是牙齿咀嚼活蜈蚣发出来的声音我烤过蜈蚣吃,但自知生吃剧毒的黑蜈蚣,我做不到真是邪门得很,我手心不由地直冒冷汗我仔细感应,无法确定声音是从何方传来的麻火心道:“我知道你好毒虫,越毒越好,这些毒蜈蚣我送给你的零食。

”喜欢吃剧毒之物,那肯定是怪物了,我咽下口水,额头上直冒冷汗麻火心话声刚落,身子忽然跑动,朝着溪涧边上的大石头跑去麻火心速度很快,刚到大石头侧面,月光下闪出一道血影只见麻火心急忙收住身子,往边上一滚那血影落在石头上,我仔细一看,是一只血色的大螳螂,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致命戾气。

奇怪,螳螂多半是绿色,世上怎么会有血色螳螂呢?样子看起来,绝对不是大自然孕育出来的品种麻火心察觉到危险,后退两步,说:“色泽如此深红的血螳螂蛊,真是少见你有点板眼”是蛊虫,我眼睛一亮!没错,只有蛊虫才会有这种致命的戾气。

我第一次目睹蛊虫出击杀人,不由地探直脖子想看蛊虫究竟如何杀人,又想看麻火心高超的本命就在这时,血螳螂蛊身子一弹,有红色的液体飞溅而出,再次朝麻火心冲来麻火心连着后退,双手甩动,不断放出黑蜈蚣血螳螂落地,只一个照面,毒性极强的黑蜈蚣,碰到红色液体,当场毙命。

我心砰砰乱跳,蛊果然厉害,看这架势,麻火心要遭殃了我不由地心想,血螳螂已经如此厉害,那躲藏在暗处的声音怕是更厉害,要不要现在就敲锣呢我决定再等一会儿血螳螂蛊诛杀黑蜈蚣之后,身子又一弹,如同鬼魅一般,恰好落到了麻火心光秃秃的脑袋上。

我差点叫了出来血螳螂落在麻火心秃头后,麻火心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一动不动地站着,叫道:“不用赶尽杀绝吧”“跟我斗,你还嫩着点!”溪涧另外一侧树上,跃下了一个黑衣人,轻巧地落在地上,“我只要勾勾手指头,血螳螂蛊就能从你天灵盖钻进去。

”竟然是从树上跳下来的,我隐隐惊讶不已,黑衣人把血螳螂藏在石头上,自己则躲在树上,还真是高明麻火心道:“你舍不得杀我的杀了我,就没有人替你收集行尸,也没有人帮你追踪萧天刑了”黑衣人落地之后,往前走了几步。

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能感觉到他目光异常阴鸷,身上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只行走的人形螳螂黑衣人道:“麻火心,你的命已经在我手上,轮不到你跟我讲条件”听到这话,我不敢妄动在行尸抓住黑影之前,血螳螂说不定已经杀死麻火心了。

麻火心道:“咱们也打过几回交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麻火心边说话,一边往前走,离那黑衣人越来越近脑袋上的血螳螂,开始往里面钻黑衣人有些惊讶,说:“是条硬汉不过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今日破例出来见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昆仑,敲锣!”麻火心忽然发难,整个人直接扑向了黑影我当机立断,重重地连敲三声,八只行尸转瞬就跳了上前麻火心手上多了一把锋利匕首,直接就刺向黑衣人黑衣人阴鸷目光扫过,嘴角微微翘起:“干掉他!”这是下给血螳螂蛊的命令。

师父说过,养蛊人与自己蛊虫血脉相通,到达一定境界,是可以远距离控制自己的蛊虫黑衣人当然可以号令血螳螂杀人倏忽一声,血螳螂径直钻入从麻火心的天灵盖“麻师叔,小心!”我被先天毒虫折磨,深知蛊虫的厉害,眼见血螳螂钻了进去,不由地喊了出来。

麻火心低哼了一声,动作丝毫没有变化,匕首迅速地刺去,整个人已经到了黑衣人面前好快的速度!好矫健的动作!血光一闪,匕首刺中黑衣人的左胸,鲜血飞溅而出黑衣人瞳孔睁大,右脚猛地踢出麻火心伸手一挡,后退几步,哇地一声,也吐出一口黑血,手中握着的匕首正在滴血。

黑衣人说:“麻火心,血螳螂毒发之快,举世罕见你为了一个和你不相干的秘密,竟然要自寻死路,真是愚蠢至极”麻火心剧烈地咳嗽,一只手捂住嘴巴,黑血从鼻孔和嘴巴涌出来,咬牙道:“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狂叫一声,八只行尸围了上去。

我冲上前,扶住麻火心,道:“麻师叔,你没事吧,你的脑袋快变成红灯笼了!”血螳螂从秃头上钻进去,最先受影响就是人的脑袋麻火心气力虚弱了不少:“我以前弄死过绿螳螂蛊可这次遇到的是血螳螂蛊咳咳……已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怕是要遭殃。

”后来我才知道,想得螳螂蛊,须将一只母螳螂和七只公螳螂密封在器皿中,等到母螳螂依次吞食公螳螂,最后那只便是绿螳螂蛊而血螳螂,则是将活下来的那只,浸入早夭婴儿的鲜血之中,泡够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血螳螂不仅毒性强,而且还带着死婴至邪的怨念。

没等我说话,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麻火心的双手也开始变得血红“杀死他!”麻火心几乎是用性命发号命令八只行尸蜂拥上前,手脚乱踢黑衣人胸口中了一刀,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八只行尸除了跳跃,并没有多么成熟的格斗技巧,杀伤力并不大。

黑衣人连着腾挪躲闪,有条不紊地后退,纵身一跃,跳到溪涧对面,右手抬起,舒展五指,喊道:“麻火心,别以为没了你,我就找不到萧天刑,找不到那个孩子让‘小僵尸’陪你一起死吧”话声一落,黑衣人右手猛地握拳,随即转身消失漆黑的山林里。

“昆仑,快跑……”麻火心用力把我推到一边,“他对血螳螂下了必杀令杀了我,下一个就是你”黑衣人恼怒之下,下了必杀令,血螳螂蛊杀死麻火心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正因如此,麻火心才用力推开我,让我赶紧逃走我受力滚到两米开外。

皎洁的月光下,麻火心周身上下血红无比,脑袋比刚才大上了几分,眼睛、耳朵也开始沁出鲜血七窍流血!到了此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世人会谈蛊色变,因为蛊毒发作,太可怕我要是此刻逃走,算不上英雄好汉,叫道:“麻师叔,血螳螂和三尸蛇蛊相比,哪个更毒……你告诉我……”。

麻火心躺在地上,鼻孔冒气,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微微摇摇头,眼珠子通红,示意我赶快离去我脑海快速转动,师父说过,三尸蛇蛊是侗人最狠毒的蛊虫那么血螳螂肯定比不上三尸蛇蛊再加上我体内隐藏着更厉害的先天之虫我根本就不用怕血螳螂。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想,眼前这个节点,来不及验证我鼓起勇气,冲了上前,抓起麻火心的双手抓起他双手的瞬间,我耳边响起一阵阵幽怨的婴儿哭声,凄厉至极,幽怨极强“血螳螂,你有本事就钻到我身体里来”我用尽了全部力气大声喊道。

我不懂解蛊的法子,只希望激怒螳螂蛊,把它引到我身体里我体内有先天之虫,再加上身带三尸蛇蛊,一定能弄死血螳螂嘤嘤!咯咯!凄厉的哭声环绕在耳边,我甚至能看到一个周身通红的婴孩,就站在我眼前,咧出红色的牙齿,怨毒地看着我。

我咬牙叫道:“血螳螂,小爷要弄死你怨灵,小鬼,小杂碎,小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的牙齿吗?我不怕你!”就在我破口大骂之际,直觉右手掌心传来撕裂的感觉,我心中一喜,血螳螂从麻火心掌心钻过来了这种撕裂感,比起先天毒虫的折磨,我还能承受。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五分钟,血螳螂完全钻入我的身体里我身子力气被抽空,整个人迎面倒在地上明月高悬天空,静静地看着我疼痛顺着右手传开,不过几秒钟,就传遍周身上下每过一秒钟,疼痛就成倍增长到最后,像有十几把钢刀在割我的肉。

我感觉自己快忍受不住了,意志马上就要崩溃我望着月亮,那月亮慢慢地变成师父的面孔,我不由地喊道:“师父,我好痛,救我!”师父笑了笑,说:“昆仑,你是万中无一的少年你不该被一只小小的血螳螂弄死”我瞳孔怒睁,一股霸道的力气涌了上来,随即只觉喉咙传来一股滞塞的感觉,忍不住咳嗽起来,右手撑在地上,翻身咳嗽,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之中,还能看到半截成型螳螂蛊。

很快,半截成型的螳螂蛊湮没在血之中在耳边萦绕的,凄厉的婴孩哭声,也跟着消失血螳螂死掉了我大口地喘息,休息了好一会,才挣扎爬到麻火心身边麻火心眼睛早已合上,身子僵硬,我忙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

怎么办?我绞尽脑汁苦想,麻师叔虽然还有气息,但体内肯定还有毒素,要是不解毒,肯定活不了我全身无力,脑袋晕厥一片空白,重重拍打了几下,想起师父有一次帮一个中蛊的人治伤,用刀割开那人身上的淤血处,放血解毒的经历。

我决定冒险一试,摸到匕首,说:“麻师叔,我要是把你医死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决定冒险一试,先用刀划开了麻师叔,肿成红灯笼一样的脑袋,一共划了三刀,用力挤压,果然有大量黑血涌出来,有些黑血流到了眼睛里我又在麻师叔双手掌心位置,各划上一刀,同时用力挤压,又有黑血流出来。

忙完这一切,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好在麻师叔虽处于昏迷状态,呼吸慢慢恢复了正常只要能醒过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担心黑衣人会折返回来,查看我们有没有死,等到气力恢复一些,咬牙背起了麻师叔本想带着八只行尸一起走的,可无论我怎么敲动阴锣,他们都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站在溪涧边上。

我只能拿着阴锣,背起麻师叔离开了溪涧顺着来路,慢慢地走着我筋疲力竭,在一处缓坡上,脚底一滑,两人便滚了下去滚到山坡下面,我再也没有力气走动,我也被血螳螂折磨得够呛,能走出来,已是万幸我折了些树枝,盖在我与麻师叔身上,藏了起来。

但愿麻师叔能早些醒过来,但愿我们能熬过这漫长的一夜,我心中期盼我一动不动,回想刚刚发生惊险一幕,要不是师父给我鼓励,我已经被血螳螂弄死了再仔细一想,我与螳螂蛊搏斗的时候,忽然涌出一股霸道的力量这股力量,和我当初愤怒至极,发力掐住罗锤是一模一样的。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心道:“我体内的先天之虫,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虫子啊?它和我的出生有关系吗?要是师父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就可以问他了”我带着种种的疑问沉沉地睡了过去,依稀之间,身边的铁罐子透出微微的白光,不过白光很快就被盖住了。

天蒙蒙亮,我就醒了过来我用袖子擦掉麻师叔身上的血渍,发现他的肤色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头上三道伤疤分外明显一直等到山林被阳光笼罩麻师叔手指动了动,嘴巴也翕动了几下我惊喜地喊:“麻师叔,你醒了吗?”“昆仑,咱们是在阴曹地府吗?”麻师叔睁开眼睛,微弱地问,“怎么四周那么黑,我只能听到你的声音,看到到你人。

看来人死了……只剩下摸不着、看不到的魂魄”我不由一愣,伸手在麻师叔的眼前晃动一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我才注意到,他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神,已经失去光泽,变得空洞麻师叔看不见东西了,可能是毒性还没有完全解除。

我说:“麻师叔,血螳螂死了咱们还好好地活着你体内的毒素还没完全清除,暂时看不见”麻师叔眼睛眨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收住了,道:“你之前放了萧天刑,但是你昨晚救了我,咱们之间扯平了”我扶着麻师叔坐起来,又以最简洁的话语,把昨晚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麻师叔伸出大拇指哥,道:“昆仑,你一身胆气!敢把把血螳螂吸入体内你一身智慧,能想到放血解毒!真是了不起”叙述之中,我跳过先天之虫发力这一段,只说一切是三尸蛇蛊的功劳麻师叔也没有仔细追问我问:“麻师叔,血螳螂发作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婴孩凄厉的哭声,总感觉它会上前喝我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呢?”。

麻师叔道:“昆仑,血螳螂会取用婴孩的鲜血,可能那哭声,是那个婴儿存在的怨念血螳螂化为乌有,哭声自然会消失的”我心想还真是的,这么看来,黑衣人太邪恶了,竟然用婴孩的鲜血养蛊我搀扶着麻师叔离开缓坡,又在麻师叔指导下,造了个陷阱,捕到了野兔子,生火烤了兔。

我又采摘了治伤的药草,帮麻师叔包扎好伤口麻师叔眼睛看不见,没有办法长途驱使八只行尸,找了个山洞,把它们关在里面等到以后,再来带走他们我道:“麻师叔,我们耽误了两天,要尽快赶到清水溪我怕我师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麻师叔点点头麻师叔眼睛暂时看不见,我弄着一根竹棍牵着他一路上,麻师叔讲了很多养蛊的巫术与禁忌,包括养螳螂蛊的法子,还有侗族人与苗族人养蛊的区别,极大地丰富了我的阅历麻师叔伸手一指,说:“贵州、湖南、还有云南部分,在广义上都属于苗疆的地带,自古以来,蛊术盛行,与各种巫术结合,堪称华夏一绝。

贵州境内,以三尸蛇蛊为著名湖南湘西境内,则以金蚕蛊最强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进入湖南境内了”未完待续...喜欢请帮忙点个赞,有空继续更新~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作者:九道泉水

作品:《巫术》转载自:【十叔故事】微信公众号(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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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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